一位学者曾经说过：“我的行动自由权不允许我在未经你许可的情况下进入你的房屋……那么为什么认为这项权利使我可以在未经外国许可的情况下进入该国？”我们在前一章中看到，一个国家不像私人俱乐部。我们将在本章中看到，国家也不同于房屋：政府对国家的权力与房主对其房屋的权力不同。法学教授伊利亚 · 索明 (Ilya Somin) 写了一篇关于国家与房屋不同的重要方式的文章。这篇名为Why a nation is not like a house or a club – and why the difference matters for debates over immigration（为什么一个国家不像房子或俱乐部——以及为什么这种差异对移民辩论很重要）的文章于 2017 年 8 月发表在《华盛顿邮报》网站上。事实上，正是这篇文章包含了本段开头的学者引用。既然我们在上一章中看到了为什么一个国家不像私人俱乐部，在这一章中，我们将重点关注索明文章中解释为什么一个国家不像一个房子的部分。
首先要了解私有产权的概念。我们以房子为例。如果我是房子的主人并且我拥有完全的私有财产权，那么我就是决定如何使用房子的人。我可以决定自己住在房子里，或者把它出租给别人，或者卖掉它。如果我把房子出租，我可以决定把它租给谁。如果我住在房子里，我可以决定谁可以进来，谁不能进来。我可以告诉别人他们不能进来，即使我没有很好的理由。私有产权保护我的房子不被政府没收。 （事实上，私有产权在经济学中非常重要。一些经济学家发现私有产权对于长期增长很重要。其他人则将私有产权描述为经济发展的关键。）
索明描述了一个国家就像一个房子的论点：
作为房主，我一般有权将任何人排除在我的财产之外。我不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来排除我想排除的人。我可以选择以任何我想要的理由禁止你进入我的家。我甚至可以选择无缘无故禁止你进入我的家。
这没有什么可争议的。每个人都同意房主有权将任何人排除在他们的房子之外。根据国家就像房子的论点：
[政府]有权以几乎任何理由，甚至可能根本没有理由，禁止外国人进入其土地。它所做的只是行使自己的财产权，就像禁止陌生人进入她家的房主一样。
该论点只是说，政府是国家的所有者，就像房主是房屋的所有者一样。政府对国家的权利就像房主对房子的权利一样。
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个重视财产权的论点。但是，如果你稍微思考一下，就会发现该论点实际上损害了私有财产权。让我用一个例子来解释这一点。假设有一个社区由十个房子组成，由十个不同的人拥有。假设十个房主中有八个投票阻止一些外国人。剩下的两个房主投票允许外国人进入社区，因为他们想把房子出租给外国人。
让我们将外国人可以自由进入社区（开放边界）的情况与不允许外国人进入（移民限制）的情况进行比较。如果有开放边界，投票排除外国人的八位房主可以自由地将外国人排除在自己的房屋之外，而投票允许外国人进入社区的两位房主可以自由地将房屋出租给外国人。如果有移民限制，投票禁止外国人进入社区的八位房主必须将外国人排除在他们的家中（因为外国人不允许进入社区），而投票允许外国人进入社区的两位房主也必须排除外国人，违背他们的意愿。只有开放边界才符合两类房主的私有产权。移民限制只与投票将外国人排除在社区之外的房主的私有财产权相一致； 移民限制侵犯了想将房屋出租给外国人的房主的私有财产权。
我们看到，移民限制损害了两个想把房子出租给外国人的房主的私有财产权，而开放的边界对想把外国人拒之门外的房主的私有财产权没有影响。一个国家不像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我拥有一所房子，那么我可以决定在房子里只允许穆斯林祈祷，或者唯一允许的政治言论是支持共和党的言论。如果政府可以以同样的方式行事，那么它可以禁止除穆斯林祈祷之外的所有祈祷，或者禁止除支持共和党的言论之外的所有政治言论。这将侵犯各种权利。
如果我们要尊重私有财产权，我们不希望政府对居住在该国的人行使巨大的权力，那么我们不能说一个国家就像一个房子，我们不能支持移民限制。
思考题
- 为什么私有财产权很重要？
- 移民限制如何与所有人的财产权不一致？